丁当河

2017-05-31 16:32:11   来源:   评论:0    点击:
  从苏陈镇南行约300米有一条东西走向长约数千米宽约50米的河流,河半腰处,有一水南流,俨然如丁字。更为奇特的是,在这纵横两水的连接处,有一座直径约10米的珠形小岛,名叫姚家垛。垛的四周环水,一脉相通,岛壁蓬蒿没膝,杂树丛生,岛中黍豆禾苗,葱笼一色。岛下水深数丈,内河巨舟均可通行,岛基泥土黝黑且粘,坚硬如石。由于受长年水浪冲击之故,拳头大小的孔穴多如蜂房,微波相激,坎坎有声,大风鼓浪叮当各别,叮当河因此得名。当然叮当河之所以名叮当,是来源于叮当之声,还是来之于丁字之形?荒村野水,岁月悠悠,已无法考证,也不必穷其底细了。
  在丁当河小岛东约200米处,有一座南北通向的木头桥,粗大的桥桩在水上一截,依然巨大如盆,可近水处已瘦削如碗,桥面上的横板十不存七,松动残缺,锈钉尖露,桥身倾斜,哪怕是一人登桥也会使全桥抖动。
  危桥丁当桥激起一位义肝侠胆的寒士。
  此人名叫刘少阳(1879~1929),苏陈镇大家舍人,出身贫寒的书香世家。他生性刚直,傲上而不犯下,多才智,有奇谋,且济困扶危,排难解忧,虽威武在前不屈,倾囊相助不惜。
  刘少阳少时曾远游大江南北,于镇江、溧阳等地设馆教书,飘荡10余年,因患眼疾归来。适姐妹远嫁,兄弟分居,孑然一身,暂悽憩古庙,收学童30余人,再过那“沿门托钵”的生活。
  1926年春天的一个下午,刘少阳约请好友周珍怀来古庙商谈修桥一事。这周珍怀也是本地下层社会中颇有名气的人物,其人自幼少文习武,有勇有谋,与刘少阳相交甚厚。刘少阳开口道:“我有修桥之意久矣,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听闻阁下认识一位身怀绝技博赌高手,能以普通二连碗操纵三只骰。要‘六’即‘六’,要‘华’即‘华’,从不失手,能否一试。”周道:“只要先生吩咐,无不从命。”当即将那人带来,当场表演,果然百发百中。当晚,经过一番谋划,刘少阳即将那人以亲戚身份带至当地乡绅周善庭家中掷骰子。按照事先制定的“先小输后大赢,最后只赢不输”的战术,一夜之间即获银元800块。
  两天后,丁当桥畔搭起了两间芦苇棚,丁当河上也多了一只摆渡船,丁当河上源源运来粗长的杉木和连抱的巨桑,数十位木工和壮工,拆桥的拆桥,锯木的锯木,笑声、号声相和,忙得热火朝天。
  短短50天,河面上24支桥桩,12根纵梁全部架好。闭“龙口”这天,附近村民们自发凑钱定做了一串两丈长的小鞭和100多个大花炮,敲锣打鼓的送到桥头。鞭炮挂在桥垛旁的柳树梢上。大桥两头的空地上,树叉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。大桥中间面对面的两位木工,安装好最后一块桥板,各自钉好三只钉,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,看着唯一站在大桥上的刘少阳,盯了盯站在刘身后三步远的一位衣衫褛褴约70多岁的老人,人们一看即能明白,这是拿钱买来闭“龙口”时先跑过桥去的叫化子。迷信的说法:闭“龙口”时先跑过桥的人,不久即会死去。只要有一个先跑过桥的人,人们才能走动。当两位木工站起来的时候,周怀珍从桥南走到刘少阳身后,低低对他说:“闭龙口了,先生!”刘调头看是周怀珍,猛地发现自己身后的叫化子,刷地把脸沉下来指着叫化子对周怀珍说:“这是你叫他来的吗?快快把他带走。”周迟疑了一下,刘声色俱厉地说:“快!”又调转头来向木工大声喝道:“闭。”两木工各自轮起斧头丁丁丁把铁钉送下,声音未了,刘少阳已大踏步从“龙口”跨过。周怀珍刚想跑过来拖他时已来不及了。当刘跑转回头时,只见那老叫化子跪在南边桥头,泪流满面,向他磕着咚咚响头。桥两边观看的人群中不知多少人激动地流下眼泪。刘少阳急忙跑过去扶着老叫化子,这时,疾风暴雨般的爆竹声、锣鼓声、春雷般的鼓掌声、洪水一般的欢呼声,交织在一起,响彻上空,经久不息。
 
(朱庚杰   朱怀荣)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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